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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姐姐”的歌與笑,成了大山孩子永遠的思念

2020-07-10 10:47
來源:新華每日電訊

“莎姐姐”的歌與笑,成了大山孩子永遠的思念

追記西部計劃研究生支教團隊志愿者李莎

李莎(左一)在廣西龍勝馬堤鄉東升小學開展夏令營活動(2019年8月21日攝)。 新華社發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一段視頻里,李莎帶著東升村的孩子們唱起了兒歌《蟲兒飛》。在畫面中,夏日晨光照耀山村,綠色的稻田美如畫卷……

孩子們沒有想到,不到一年時間,那個笑容燦爛,教他們吟唱“你在思念誰”的“莎姐姐”,成了他們此刻心中最思念的人。

2020年5月9日,21歲的華南理工大學研究生李莎在返回支教學校途中遭遇交通事故,不幸罹難,年輕的生命永遠定格在支教路上。

把“小小的堅定”裝進隨身行李

同學陳悅總會想起去年畢業典禮上李莎的樣子。那一天,李莎穿著學士服,作為西部計劃志愿者、優秀畢業生代表,上臺接受表彰。

她打扮得莊重而精致,站在“到西部去,到人民最需要的地方去”的橫幅前,接受記者采訪,眼睛里閃著憧憬又幸福的光芒,“那是我心目中李莎最美的時刻之一。”

陳悅問過李莎,為什么要選擇支教。當時她回答,去支教一定會是人生中最寶貴的經歷,是和此前的人生完全不一樣的選擇,她想體驗一種新的成長。

談及自己今后的路,李莎說過,“我深知在祖國的西部,在偏遠的基層,還有很多需要幫助的人。就像曾經幫助過我的人一樣,我理應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貢獻出自己的一份看似渺小卻又足夠堅定的力量。”

就這樣,去年8月,這個靠勤奮讀書從大巴山走出來的川妹子,加入華南理工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2019屆本科畢業生、2019屆研究生支教團(下簡稱研支團),轉身走進了廣西大石山。

“我們乘坐的班車上放滿了打包好的教學物資、隨身行李,連車頂上都放著箱子。”隊長王弘對11人研支團出發時的場景記憶猶新,他們的目的地,是廣西龍勝各族自治縣馬堤鄉東升村。

在研支團,李莎是年齡最小的隊員,卻沒有一點嬌滴滴的“公主病”。“堅韌是我最驕傲的品格。”她曾經這樣自我評價。

抵達當晚,研支團吃住在東升小學,廚房沒電,需要生火。李莎上手就劈柴燒火、切菜煮飯,為隊友們做了一頓可口的晚餐,沒有一句抱怨。李莎從小到大一直要強,“她從來沒向我訴過苦,獨立自強有擔當。”談到令他驕傲的女兒,李莎的父親淚如雨下。

“支教不是不苦,但她愿意去吃這個苦。”羅韻娟是李莎的導師,大二那年,李莎就參與了羅韻娟指導的有關抑郁癥健康傳播研究的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計劃項目。從本科生到即將入學的研究生,李莎在專業領域的成長,羅韻娟看在眼里;但李莎的性格,始終如兩人初見時那樣陽光、上進,“你在她身上看不到陰霾,她的笑容就像向日葵,向日而開,在工作和學習中樂于伸出援手幫助別人。”支教過程中,李莎一直與羅韻娟保持著聯系,兩人有過不少交流,但她從沒跟老師抱怨過一句——決定要來山區支教,她就把自己“小小的堅定”裝進了隨身行李。

“莎姐姐”的歌聲與微笑

夏日傍晚,云霧掠過山岡。回家的山路上,蟬鳴陣陣,小學四年級學生陽權濤背著書包,邊走邊哼起歌曲《寧夏》的旋律。

“寧靜的夏天,天空中繁星點點……”熟悉的歌詞背后,是男孩珍藏的一段夏日記憶——陽權濤的家就在東升村,他是“莎姐姐”的學生。

坐落在群山中的東升村是一個深度貧困的苗族村寨,全村520多戶有300多戶是貧困戶。許多像陽權濤這樣的孩子在貧瘠的大山里長大,少有機會外出。

“研支團在暑期前就和我們約好了,等報到后,來學校給孩子們組織夏令營活動,孩子們都特別期待。”時任東升小學校長楊光友說。

研支團來了,如期開始的夏令營不出意料地大受歡迎。30多個孩子被分成大小班,李莎負責講授安全教育課和音樂課,同時承擔夏令營活動的部分拍攝任務和后勤保障工作。研支團里的小妹妹,成了孩子們眼中漂亮又愛笑的“莎姐姐”。

孩子們喜歡上莎姐姐的音樂課。每當他們用稚嫩的童聲隨李莎唱起歌謠,美妙的旋律就會沖破陳舊的窗戶,飄向屋外、飄向遠方。

在與孩子們的相處中,一些留守兒童成了李莎難舍的牽掛。“有的孩子比較內向,很少說話,李莎一有空就想辦法接近她們,并利用家訪的機會,走進孩子們的內心。”王弘說。

女孩小蘭(化名)來自單親家庭,母親很早過世。夏令營期間,李莎拉著小蘭的手送她回家,坐在小蘭的房間,李莎陪眼前害羞的女孩聊天、合影,嘗試著了解她的生活、走進她的內心。

李莎也常給羅韻娟發微信,與導師探討鄉村留守兒童由于父母常年不在身邊,喜愛看短視頻、更易網絡成癮等問題,希望將自己在支教中的所見所感所思反映到日后的學術研究中,從而幫助更多的人。“她想帶著這種經歷回到校園研究中,做對社會、對弱勢群體有價值的事。”羅韻娟說。

李莎的用心換來了孩子的真心。一次,在一個留守女童家結束家訪,喜歡抱著小熊睡覺的女孩想把最心愛的公仔送給李莎,還專門為莎姐姐采下家門口的一朵小花。

“夏令營的結束會演上,李莎帶著孩子們準備了一個合唱,效果很好。”楊光友還記得會演時孩子們由衷的笑容,“這些旋律被孩子們記在了心底”。

“我肯定要去”

2019年9月,秋季學期開學,依照安排,李莎離開東升村,到龍勝小學開啟定點支教工作,負責兩個班級的實踐課、英語課教學,并協助學校行政管理和宣傳工作。

對于偏遠山區的孩子們來說,英語是絕對的短板,莎姐姐卻總能想出辦法激發孩子們的學習熱情。她常對同事說,自己也是從大山里走出來的,對山里孩子的艱難并不陌生。李莎的老家在四川巴中市平昌縣,和龍勝一樣,也曾是國家扶貧開發工作重點縣。在家鄉讀書時,老師鼓勵她,“知識改變命運,只有比別人更早、更努力地讀書,才能走出大山”。這句話像一團火苗,點燃了李莎心中的夢想,指引她一路奮進求知,走出山村、探訪外面精彩的世界。成長過程中受到了老師啟發的李莎,也想傳遞那團“火苗”,盡最大努力去幫助孩子。

同事們對李莎的認真與投入印象深刻。美術老師李文哲和李莎都住在學校宿舍,兩人經常一起做飯、聊天,交流很多。“宿舍樓對著行政樓,時常看到深夜里她的辦公室還亮著燈,我還給她發微信,讓她早點回來吃飯。”回憶起好友,李文哲總忍不住抹眼淚。

王亞權和李莎是研支團的隊友,在三門小學支教。三門鎮是龍勝最偏遠的鄉鎮之一,在“龍勝一對一”愛心助學項目中,李莎主動請纓,加入三門鎮助學組。

去年10月底,助學組決定到三門鎮雙朗村中寨組進行家訪,對象是一些尚未脫貧的困難家庭的孩子。當時下著雨,王亞權擔心不安全,勸李莎下回再來。

“我肯定要去。”李莎回復。耗時兩個多小時周轉兩趟班車,再翻山越嶺走40多分鐘山路,李莎沒有絲毫猶豫。

家訪返回的路上,李莎就琢磨起幫扶方案來。“后來我們幫助家訪那家的孩子申請了助學金,現在一家人見了我們,十分感激,”王亞權說,“這些,李莎卻見不到了。”

“她帶我走到了充滿陽光的地方”

“她是一個天真爛漫又敢于探索的孩子,一個在意自己體重和身材又喜歡自拍的孩子,一個酷愛英語和結交朋友的孩子,一個習慣閑暇時候養養多肉做做西米露的孩子,一個愛吃螺螄粉愛吃辣的川妹子,一個愛逛淘寶愛逛菜市場又擅長和大媽們討價還價的孩子。”雖然兩人同歲,陳悅還是會用“孩子”來形容李莎。

現在李莎走了,家人、師長、隊友、同學,沒有人相信這個像小太陽般明媚的孩子永遠地離開了。

“我叫李莎,來自四川。”室友馮越還記得大一入學,李莎在宿舍作自我介紹時的樣子。那是2015年,李莎以四川省達州市通川區文科第一名的成績考入了華南理工大學。雖然頂著“狀元”的光環,但在馮越看來,這個朝夕相處了四年的室友,就是最普通不過的大學女孩,她愛打扮、愛攝影,時常在周末的時候約她出去踏青拍照——后來馮越得知,那部承載了兩人大學時光的單反相機被李莎帶到了支教的小學,成為她記錄學生成長的另一雙“眼睛”。

當然,這位室友也有不普通的地方——不只是傲人的學分績、獎學金或者“三好學生”之類的榮譽,她身上的堅韌和求知欲更讓馮越感佩,“我們曾一起參加背單詞打卡訓練營,我沒多久就放棄了,而她在異常忙碌的時候,仍然堅持打卡,直到背完全部單詞。晚上寢室熄燈之后,我還能看見她點起一盞小燈,聽到她靜靜翻書的聲音。”

導師羅韻娟的手機上,還保存著今年5月6日,李莎在研究生師門群內的最后一次發言。即使學習、支教等任務繁忙,李莎還是發來消息,報名參加導師的數據分析培訓線上課程。

回顧大學時光,李莎曾留下感言:“我成長的平臺擴展了我的格局。大學培養的不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而是有理想有擔當的新時代青年。”

馮越覺得,她的室友做到了。“她是我能想象到的最好的人,讓人想要依賴。”馮越說得動情,“我原本是一個不愿意和外界接觸的人,大學四年來,她帶著我走到了充滿陽光的地方。”

“莎姐姐”留下的光

“吾友李莎少年勵志讀書,品學兼優,常懷報國之心。及至其學有所成,乃攜友結伴而行至國家所需之地,傳道授業解惑。雖志愿服務年限尚短,然其極盡全力奉獻……”這是研支團隊員陳小晶為緬懷好友寫下的文字。

李莎去世后,研支團的隊友們整理她留下來的資料。大家發現一段視頻,鏡頭里,李莎提起自己的選擇,眼中灼灼有光:“有人說現在的大學生是迷茫的一代,我覺得我們的內心需要一個方向,要找到自己心之所屬,才能更堅定地向前走。”

隊友們被深深打動了。“青春由磨礪而出彩,前進路上我們會更加努力,讓李莎留下的光照耀更多的人。”他們這樣說。

來支教的這近一年間,李莎走過的每一步,都留下了深深的印記:在東升村,孩子們想念溫柔的“莎姐姐”。在龍勝小學,許多人一提起李莎眼圈就紅,“今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小學延遲開學,復學時間還沒確定,李莎就定好了車票,決定提前返校,說回來可以為學校的疫情防控工作做一些事情。”說著說著,李文哲又落淚了……

如今,在“莎姐姐”教孩子們唱《蟲兒飛》的地方,新一季的水稻已布滿山坡。很快,龍勝的中小學就將迎來暑期,2019屆的華南理工大學龍勝研支團也將結束支教工作,回到母校繼續學業。新一批的支教隊員將來接替他們,志愿者進山的腳步不會停歇。“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還是會義無反顧地踏上支教之路。”王弘說。

這應該也是李莎的答案。

責任編輯:王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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